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咬颈

    尖锐针剂没入皮毛,直到透明针管中再无残留药剂才拔出覆上消毒药剂,做完这一切池霁神色略微松泛下来,“今晚真是麻烦你了,就在这休息?”

    江釉忙摆手拒绝道:“还是自己家里舒服,再说过会儿我有个会就不打扰了。”说完又从医疗箱里捡出几支针剂,“十二小时一支,加剂量要谨慎。”

    池霁颔首,也没再多做挽留:“邀请的时间地址记得发我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会忘。”江釉盖上医疗箱盖子站起身,“这一针下去够它睡很久,我看我们俩一起搬都够呛,不然今晚你去客房将就一下?”

    “不用,我就在这,也好晚上照料它。”

    “也行,走了啊,别送。”

    “路上注意点。”

    送别江釉后池霁稍侧身扯了两个枕头垫着,活动了下酸麻的腿后又恢复成原状。

    许是神思足够放松,她不但能听到枕在自己腿上的白虎陷入沉眠的呼吸声,甚至与之相触的部分皮肤还能感受到它身体的细微起伏。

    当下带给池霁的感受与记忆深处的某一天重合,她弯了弯唇角,原本轻抚着的掌心一偏,施力往下压,捏了捏白虎柔软的耳朵。

    夜色正浓,困意席卷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设置使然别墅系统自动拉开卧室遮光帘,阳光顷刻洒满。

    池霁下意识抬手挡住刺目光线。

    几秒之后记忆回笼,池霁忍耐着睡姿不端而造成的脖颈酸疼坐起身,第一感觉是腿上重量轻了不少。

    她垂眼。

    探究的目光瞬间变为惊恐。

    中央空调滋滋运作,原本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在此刻放大再放大,一声声刺激着鼓膜。